【蝙蝠侠】布鲁西宝贝变小了怎么办（十二）
本章以布鲁西宝贝为视角的自述，主要围绕正联和蝙蝠家族展开
嗯……差不多就到最终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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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是蝙蝠侠，黑夜的骑士，恐惧的化身。
我的披风挟着冽风在高空滑翔如一只巨大蝙蝠，笼罩在城市上空令哥谭罪犯闻风丧胆。
狰狞的面具，总是能投射出敌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和堕落，任何罪恶都无处遁形。
每当夜幕降临，我会隐藏在黑暗的最高处守卫着这座滋生着腐败罪恶的城市——我的哥谭。
然而为了掩藏真实的身份，在白天我会伪装成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沉溺于豪车女人彻日挥霍金钱的无脑富二代，大家口中的哥谭王子布鲁西。
就好比现在，只不过这次的我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布鲁西宝贝。
2.
眼前的一切都十分高大，我甚至要努力地仰起头来才能看到高高吊起的天花板。
我的身体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原本健硕结实的肌肉一去无踪，换了一个有弹性的、柔嫩的小身子，强劲有力的拳头此时也成了软绵无力的肉球。最明显的，两条小短腿让我连走路都走不直，没几步就已经感觉全身被抽干了力气，一个屁股蹲摔在地上，几近怀疑人生。
冷静，蝙蝠侠，作为以沉着智慧著称的侦探，你现在应该迅速分析当前的环境形势并且回想思考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恍惚中，似乎有一道绿光自上空升起迅猛向克拉克袭去……是氪石？！
我没有多想，放下手中的敌人，飞身替他挡去。
在这种情况下，可以没有一个蝙蝠侠，但绝对不能没有超人。
之后我便失去了意识，这便是我最后的记忆。
3.
外面嘈杂了起来，有人来了——还是一群，而且听起来怎么这么像是隔壁纽约的斯塔克？
一袭红蓝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嗯……熟悉的声音，没错，是我的好搭档——超人。
很好，看来在那次行动中，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氪星人的体格我是清楚的，壮硕，威猛，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只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现在这样高大的样子。
【布鲁西球缩成一团，在身高191的超人前瑟瑟发抖】←不存在的
近在咫尺的克拉克带着一脸宠溺到可怕的甜蜜笑容轻而易举地把我抱了起来，突然离开地面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本能地蹬着我的一双小短腿。
更瘆人的是，他还在蹭我的脸！那撮在我眼里放大了几倍的卷毛俏皮地晃来晃去，他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布鲁西宝贝”……蝙蝠侠很少在氪星人面前这么被动过，这就是一次。
够了！是我拿不动蝙蝠镖了还是你大超又飘了？！
“放、我、下、来！！”
我咬牙切齿地把声调压到最低，满腔怒火控制不住地随着溢出，就算没有狰狞面具的加成，相信也足够能震慑住氪星人，至少也能让他感觉到一丝危机感。
然而我一出声就悲哀地发现，原本低哑压抑的嗓音从喉咙里发出来居然成了比罗宾还要尖细的小奶音！威慑的话语如抹了蜜般软糯到可怕，毫无杀伤力，甚至还有点像是在……撒娇。
“呃……他刚刚是不是在卖萌？”
“哈哈哈~布鲁西宝贝真可爱啊哈哈哈——来给叔叔抱抱~”
“嗷！布鲁西你怎么打人呢？？”
理智的最后一根弦终于断掉，就算是布鲁西也无法控制住内心挣扎而出的蝙蝠侠了。
4.
终于回到了正义大厅，在神奇女侠的解释下，我总算弄清楚了现在的状况：我中了邪神洛基的魔法，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保持着小孩子的形态，也就成了他们口中的“布鲁西宝贝”，
…………
我可以接受，真的。
自从加入了正义联盟，什么神魔鬼怪没有见过。
这也很好地解释了那时我的队友们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
而现在他们诡异且不正常的行为，都像是在掩饰自己的心虚，试图表现出一切正常的假象：沙赞小子难得主动地把堆积已久但谁也不肯往瞭望塔跑的大物件来回两头搬；
绿灯吹着口哨看起来淡定自若但手下却攥着戒指不断地变化出各种奇怪的东西；
钢骨似乎慌得一批计算机脑内像是在网络上传输着什么信息；
海王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回了海洋；
神奇女侠一边擦剑一边有意无意地向我投来一种类似散发着母爱光辉的蜜汁眼神；
超人委屈巴巴地蹲在墙头选择自闭连那揪卷毛都恹恹地垂了下来；
而闪电侠正神经兮兮地以五秒一次的频率来确定我不再记得变小时的事情。
我想，他们是把当年对罗宾做过的事又迫害在了变小的我身上，投零食、扎头发、换装play……还有什么事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5.
不知道那个洛基出了什么偏差，导致我并没有立即解除身上的恶作剧。
然后随着那个什么神被他哥拽走，扎塔娜和约翰至今没有音讯，我也只能等待魔法失效。
大概持续两到三天——那个油腻狡猾的家伙是这么说的。
我很担心，不知道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哥谭猖獗的罪犯有没有做出什么惊天之举。
虽然超人告诉我夜翼和罗宾都做的很好，留在大都会对于现在的我更加安全，可我依旧坚持让阿福把蝙蝠翼送来接我回去，毕竟那才是我的城市。
好吧，事实再一次证明乘坐超人的确要比蝙蝠翼要简单很多，但他真的没有必要总是把我拽到他背上就起飞的。
首先迎接我的，自然是我忠实的朋友阿尔弗雷德，随后而来的是罗宾达米安。
小家伙歪着脑袋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了好半天，试探着开口叫了声“父亲？”
听见我应声后似乎还很失落，像打了霜的茄子垂头丧气地跟在阿福后边。
我想如果可能的话，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让少年泰坦的伙伴渡鸦把我变回之前只有布鲁西记忆的样子。
达米安·真·带孝子·韦恩
6.
阿福看着我喝完了满满一大杯的牛奶，乖乖地爬上床盖好被子后，满怀慈祥的笑容端走杯碗下楼去了。
现在是午夜十二点，睡觉？哼哼，对蝙蝠侠来说，不可能。
在罗宾的帮助下，我顺利地瞒过阿福，偷偷溜到了蝙蝠洞。
黑暗的地下洞穴，潮湿而又阴冷，对于我来说却是熟悉的归属。瀑布飞湍而下在洞前挂上一帘水幕，从幽暗深处传来蝙蝠扑腾翅膀的碎声，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而亲切。
然而，当我注意到基地“不太对劲”的新装潢时，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蝙蝠洞都遭遇了什么？！
我眼神抽搐地把目光转向了桌上的奶瓶和尿布……
就算是变小了，他也用不着那种东西吧？！
巨大的蝙蝠电脑前，原本摆放各种仪器工具的台面堆满了麦片饼干和杂七杂八的幼儿用品，乐高积木在地上随处可见，旁边还竖了个颜色靓丽在一片黑色中格外醒目的小书柜，里面摆着缤纷的幼儿读本像是“宝宝启蒙”、“小鸟与春天”之类的。而另一边的各种装备武器更是惨不忍睹，不管是蝙蝠衣、蝙蝠车、蝙蝠翼还是蝙蝠潜艇，都被鲜艳的水彩笔留下了乱画一通的痕迹，最为瞩目的，就是那套蝙蝠盔甲上用红色笔歪歪扭扭地写着的：“Because I’m Batman!”
“大部分是您的杰作，”达米安平淡的解释着，面上没有一丝波澜，看来是早就见怪不怪了，“当然，也有格雷森和德雷克的功劳。”
突然想把脸捂起来是怎么回事……
7.
算了，这都不重要，蝙蝠侠是不会因为这些事情止住打击犯罪的信念的。
我尽可能地无视周围的一片狼藉，相信可靠的老管家会帮我打扫完毕的。
现在，我需要打开蝙蝠电脑，查看哥谭这段时间的情况。
只是……
桌前的蝙蝠座椅为什么会这么高！原来他的腿是这么长的吗！现在爬都爬不上去！难道要让罗宾把他抱上去吗？才不要！而且就算坐上去也看不见屏幕好么！这是什么糟糕的设计！当年就应该想到要安装可调节尺寸的座椅了！
正当我凝视着那张座椅，内心刷过无数弹幕时，身旁的达米安不知道从哪搬来了一张十分卡通的紫色儿童座椅，熟练地拆开往蝙蝠椅上一安，稳稳当当，正好吻合。
“芭芭拉准备的，坐着不会滑下来。”
…………
8.
屏幕上条条框框的数据再次出乎我的意料：近一个月来，哥谭的犯罪率除了头一个星期迅猛爬升外，竟然逐渐降低，这两天甚至低至在中心城的平均线上下徘徊。再说犯罪王子小丑，在串通谜语人、企鹅人制造了几起公开挑衅蝙蝠侠的暴动事件后被路过的超人扔进了阿卡姆，之后居然也就默无声息没有了动作……
更为诡异的是，作为小丑的狂热女友哈莉奎茵这回也没再胡乱搞事，而是跟着毒藤艾薇一起开了家花店……
弃恶从良？格兰迪都不会相信。
所以说，没有蝙蝠侠果然是对哥谭最好的选择吗？？
9.
韦恩庄园厚重的落地窗帘被拉开，早晨明润又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丝丝缕缕地洒进屋内，给原本灰暗的大宅添上和煦的暖光，看起来敞亮了不少。
我难得慵懒地躺在家里柔软的沙发上，享受着哥谭为数不多的晴朗上午。
没有反派，没有犯罪，也没有工作，一切都是那么舒坦美好。
迪克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对周围一切进行无差别笑容辐射，风卷残云解决完培根早餐后，又开始了叽叽喳喳、四处乱蹦模式。
而达米安这孩子，最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闷不吭声地整天跟着阿福在厨房里不知道在鼓捣什么，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家里的厨房像是重新又装修过一番，墙上的瓷砖都泛着亮光。
虽说目前里面除了偶尔传来些异样的声音之外貌似没有出事，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分出一些注意力到厨房半掩着的门那边，火光高照的画面莫名闪现——
还记得自己有次夜巡回来后，因为太饿，就撩起袖子到厨房打算炒完饭来吃。原想着这也没多大难度，只要炒熟就好，结果也不知道是哪出了故障，然后就……
还是不回想为好。
难道达米安这是立志摆脱韦恩家族厨艺技能点为负的诅咒，要成为家里继杰森之后又一位能下厨的男人吗？
不愧是我布鲁斯·韦恩的儿子，小小年纪就有这般雄心壮志，真是倍加欣慰。
10.
说到杰森……其实在家里看到他，算是变小这段时间来最大的惊喜了。
我很在乎他，不是只有愧疚和同情，我对他的爱绝对不会比迪克和提姆少。
我和夜翼还有阿福曾经都做过很多努力，可都无济于事。
我们冷战了如此之久，久到我几乎快要忘记那个曾经穿着罗宾制服缠在我身边吵着闹着要开蝙蝠车的男孩了。
尽管红头罩面对我时表现得那么冷硬决绝，但是我知道，在他假装无意把黑面具的陷阱告诉我时，在他接到我的讯号就急忙赶到码头的时候，在他毫不犹豫冲到我面前替我挡下致命一击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他其实早就原谅我了。
当我看见杰森一手插兜十分随意地喝着可乐从门外进来向我打招呼时，我差点以为这又是泥面人的什么把戏。
“嘿，布鲁斯。”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语调，只是带着两戳白发略显成熟坚毅的脸庞褪去了少年的稚气，嗓音也不复曾经的高亢，但依然朝气蓬勃。
那人轻门熟路地跃到壁炉那边，手伸进暗格里却掏了个空。
“家里的存货怎么又没了，”他撇了撇嘴，自然地揉了把我脑袋的软发，“肯定又被迪基吃光了。”
不得不说，现在的我有些茫然，眼前的人就像是玻璃中的假象，美好得不真实，让人担心轻轻一碰，这个梦便会碎成泡沫。
“杰——”迪克鸟兴冲冲地从二楼的栏杆一溜烟地滑下来，在扶手一撑，整个人荡起来落在地上，“这次回来可要多住几天啊。”
杰森耸了耸肩，冷不防退了一步，准备迎面来一个热情洋溢拥抱的大蓝鸟扑了个空。
“……看情况。”
抱怨了几句后，迪克的兴致又提了起来，开始喋喋不休地在叨叨着，“杰你回来的正是时候你知道吗今天是我们家和平相处14天的纪念日对你没听错整整14天没有家庭纷争一切都是那么和谐愉快我和阿福准备搞个宴会庆祝一番还有我告诉你蝙蝠崽子居然在学做饭哦好几天了关在厨房里他要是能学会小翅膀你就要失去布鲁斯的宠爱了啊哈哈哈哈——”
“……”
杰森没有说话，虽然我瘫在沙发上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但我能明显感觉到他脸上的黑气。
“还有哦……哎呀你别走嘛，我可先给你提个醒，等下见到布鲁西宝贝记得当心些，老蝙蝠他——”
“又回来了……”声音戛然而止，迪克缩了缩脑袋，有些后怕地咽了口唾沫，看了看同时愣住的两人，隐隐往后退了退，然后一不留神拔腿就溜。
我们就这样面对面僵持着，我能清晰地捕捉到他脸上的表情由错愕到窘迫再到紧张以致最后，又变成了红头罩的那副标准淡漠脸。
相信我，场面一度十分尴尬，连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良久，我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些苦涩，
“……欢迎回家。”
“老头子你……”
“小翅膀。”
“……不要叫我小翅膀！！”
“挺好的，这样以后就不用大小红来区别你跟提姆了~”
“迪基！！”
“我赞成，干脆以后就这样叫得了。”
“嗯，我觉得提姆少爷这是不错提议。”
“父亲说怎么叫就怎么叫！”
“欢迎回家，小翅膀。”
“………………”
... End
